【猪尔】双面来电07
*先婚后爱
*互相两面派如何又作又爱？
*表面温柔贤惠（？）内里腹黑直中要害荣 x 表面又刚又痞内里娇蛮小漂亮嘉
“既对我温柔，又对我使坏，那这算什么呀？”
*
喝醉了的王嘉尔还算不上是个祖宗，不耍酒疯不咋咋呼呼，只乖顺地窝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像只冬眠的小动物。
朴珍荣担心他是不是把胃喝不舒服了，蹲在沙发边上，伸手揉揉他的肚子问疼不疼。
意识半清醒半醉的王嘉尔察觉到有热源靠近，肚子被不轻不重地按着，他轻哼了一声，扣住了在怀里的手，黏黏糊糊地说一声，好暖。
小家伙不免也太不防备，朴珍荣捏了他一下脸，低声问：“你知道你抓的是谁吗？你就乱抓。”
王嘉尔半张脸埋在沙发里，不愿动，依旧握着覆在肚子上的手取暖。朴珍荣的话他听进去了，但就觉眼皮重，昏昏沉沉的，还觉得白亮的灯光要渗进眼里，皱着眉又紧闭了下眼，手上就跟盲人摸象似的，给朴珍荣从手背摸到指尖，试图以此辨认出抓的是谁。
皮肤之间就这么摩擦着，朴珍荣觉得自己的手被王嘉尔摸得掌心都要出汗了，正想从他怀里抽出手来让他消停点，就感觉自己的无名指被对方搓揉着，指上戒指也跟着转了两圈。
然后就听王嘉尔嘿嘿笑说：“这手还戴戒指啊，这还能是谁啊。”
朴珍荣接他的话，“是谁啊？”
王嘉尔更抱着手不放了，自己摸索着解开谜底之后就安心地想要入睡了，睡前留存一丝清醒回朴珍荣的话：“我老公呗。”
空间里再没人说话的声音，只有清醒的人心里像被点了炮仗一样，火花噼里啪啦，一路烧到朴珍荣盯住王嘉尔的眼神里，热烈而滚烫。
手也抽不走，一动王嘉尔就抱更紧，重新皱起眉不乐意地哼。也不知是不是梦见什么了，在朴珍荣快要在沙发边蹲到腿麻，一下狠心抽出手想给他拿床被子盖着的时候，王嘉尔翻了个身嘟着嘴嚷嚷：“抱一下都不给，小气鬼。”
朴珍荣低声骂道：“你就是来祸害我的，娇气鬼。”
*
一大早王嘉尔就被脚抽筋给抽醒了。半梦不醒地被脚背抽搐的感觉牵动神经，疼得他一边哼哼地想坐起来揉脚。坐起来也不太容易，觉得整副身子软塌塌的使不上劲，上面还有一床被子压着，特别扭地转着身子，伸手往外伸摸不到实处，他才醒觉自己是睡在沙发上，再翻一个身，他就得摔地上了。
他往下看，发现地上摆了整齐一排抱枕，王嘉尔有点无语，还真做好了他睡着睡着摔地上的准备。
王嘉尔揉着脚松筋，脑子里的记忆渐渐回流。昨晚聚餐给他过生日一个高兴喝上头了，记得站在了黑夜的街边吹风，记得靠在了一个人身上任人摆弄，还记得睡熟之前想要抓紧的温暖不放手。
环顾周围熟悉的家具，不用细想王嘉尔就记起来昨晚他在谁身上耍赖。
王嘉尔光脚踩在地板上，踮起步子往卧室那边走，做贼心虚似的，想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当没事发生。
才刚摸到门把，王嘉尔就听到身后的声音：“醒了？”
一回头就对上朴珍荣的脸，还是那样一脸平静地望着他，让王嘉尔感觉自己像被老师逮到逃课的学生似的，挺直着背为自己辩解：“那什么，昨晚回来都没换衣服，我去洗个澡。”
朴珍荣点了点头又问：“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王嘉尔咂摸这问问题半晌，手不自觉地摸摸胸口捏腰揉屁股，才不确定地反问：“我应该会哪里不舒服吗？”
朴珍荣不想猜他脑筋歪哪里去了，三言两语让王嘉尔清醒：“我要动你就早给你脱下这脏衣服好折腾，而不是被你昨晚抱着手不放越推你越缠人，差点滚地板上扭打在一起。”
一个个意义暧昧的动词蹦进王嘉尔的耳朵里，砸得人脸红耳热，臊得王嘉尔捂着耳朵嚷嚷：“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人都傻了。”，然后一溜烟地跑进主卧里洗澡。
重新收拾干净后，王嘉尔的偶像包袱也捡起来，套一件黑色图腾刺绣卫衣，搭一条窄脚踝的工装裤，将半干的刘海往上捋，露出光洁的额头，英气的浓眉大眼藏不住天生的锋芒毕露，乍一看还真不好欺负，又酷又痞。
只是当朴珍荣叫他过去吃早餐，王嘉尔心里别扭地在餐桌边坐下，胃口不佳地将一碗粥搅来搅去，被朴珍荣瞪了一会儿，认命地捧碗喝完热粥，一股暖流下了胃，整个人舒坦不少。王嘉尔嘴上不说，行动上像只被朴珍荣驯化了的小狼狗。
适逢周末，朴珍荣问王嘉尔有没有行程，王嘉尔说明天晚上有个粉丝见面会。朴珍荣问票卖完了吗？王嘉尔清楚自己的人气稍稍得意：“那可不到十分钟就抢光了。”
朴珍荣挑了挑眉：“家属不能走后门吗？”
这协议关系又提到台面上来，王嘉尔不免警惕：“你想来看我见面会？要是被粉丝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粉丝虽然已经知道了偶像已婚的消息，除了看过王嘉尔微博上发的朴珍荣脖子以下的半身照实锤，其实并不知道这位素人偶像老公的真面目。王嘉尔帮朴珍荣注册的微博，朴珍荣也没怎么用，连头像都是系统自带，活得像个僵尸号，也难怪粉丝摸不清探不明地给爱豆老公脑补各种人设。
朴珍荣倒无所谓，眨了眨眼笑说，“那就让粉丝看看我们般不般配呗。”
老板都没要求家属陪同，这合约家属倒上赶着给自己做绩效。不过有意无意在大众面前刷刷这隐婚对象的存在感，就算被人扒到，也可以光明正大说“秀恩爱”，省得外面又趁着他过生日对他生活多加揣测，百益而无一害。
于是王嘉尔爽快地把vip赠票给了朴珍荣，让他明晚八点来看。
就算是今天生日王嘉尔也没有很看重，只是他爸妈挂念儿子，于是生日当天王嘉尔就空出来回家吃饭。打电话给他妈报告准备回家的时候，他妈问他，那留珍荣一个人在家吗？
王嘉尔正想疑惑他回家关朴珍荣什么事，余光扫到朴珍荣在收拾桌子的背影，思索了一下发觉朴珍荣除了跟他在一块就没在外面参加过什么社交活动，于是捂住话筒朝朴珍荣问了一句：“你周末都不跟朋友出去玩的吗？”
朴珍荣的动作僵了一下，淡言：“我在这儿没什么朋友。”
王嘉尔知道朴珍荣的父母不在本地，且离得远，大概一年只能回去一两次。即使听他说这话语气也没多在乎似的，按他那种性格喜欢独来独往也不意外。但王嘉尔又想昨天自己受他照顾这么多，要让他孤单着也不免心软，“那要不你今天跟我回家吧。”
朴珍荣回头望他，深黑的眼眸总似倾注了许多情绪，只看一眼王嘉尔就解释说：“额，你不要误会，不是又叫你回家演戏，只是单纯地想邀请你去我家做客。”
“过生日？”
王嘉尔一愣，“你知道我今天生日啊？”
“你昨天喝醉的时候还念叨着找我要生日礼物。”
不太想再回顾自己酒后如何失态，王嘉尔打马虎眼地转移话题：“礼轻情意重，和我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呗。”
朴珍荣应了下来，转过身时又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情意重…….哪是一顿饭能抵得了。”
*
没了初次见面的不安拘谨，王嘉尔这次回家显然随性了很多。王妈妈见自家儿子嘴上说管别人干嘛结果还是把朴珍荣带来了，心里批斗小兔崽子，面上喜滋滋地将人领进门。
王妈妈烧了一桌好菜招呼，王爸爸开了瓶好酒各斟一杯。朴珍荣抿了一口，眼神就盯在王嘉尔手里那杯，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王嘉尔霎时领悟读心术似的，讪讪地跟亲爹坦白：“爸，我昨天喝了不少，今天虽然也高兴但我就意思意思，您随意。”
杯里的酒也只抿了一嘴，朴珍荣没再看王嘉尔，转头带着笑意跟王爸爸交谈。没过一会儿，朴珍荣起身给王嘉尔舀了一碗热汤，温声道：“胃再不舒服的话，解解酒。”
王嘉尔愣了愣神，客气地道了句谢。喝汤时几乎把脸都要埋到碗里，生怕朴珍荣再看出他什么。
饭后王嘉尔帮忙收拾碗筷，随着他妈进厨房，他妈往王嘉尔身后看几眼，然后凑过去小声问：“最近被珍荣看的紧吧？”
王嘉尔轻咳一声，试图找回当老板的尊严，“他也就配合我演出而已。”
王妈妈恨铁不成钢：“演不演妈还看不出来啊，嘉嘉，人在清醒的时候就别装傻，谁乐意没感情只围着一个人转啊。”
王嘉尔低头不说话了，在协议关系的层面里，他曾以为朴珍荣对他的好是理所当然，是条条框框的义务使然。细想除了这层表面关系，彼此从没限制过自由，但朴珍荣总甘愿牺牲自己的个人时间，适应他的生活习惯，给他做饭，给他依靠的肩膀。
柔软匿藏在生活的细枝末节，被忽略的琐碎日常勾连暧昧与无措的心跳，在沉思里卷起一番波浪，用力地扑腾到心上。
“既对我温柔，又对我使坏，那这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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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粉丝见面会当天，王嘉尔早早就出门排练了。朴珍荣上午安安静静地看完一本书，中午过后就看不进书了，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想起王嘉尔给他注册的微博账号。他打开微博登录上去，虽然这号什么东西也没发，但粉丝量涨了不少，关注的人只有王嘉尔一个，一刷首页就看到他一个小时前发的彩排照。
在半明半暗的舞台上，王嘉尔身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裤，双手握着立麦。即便低着眼，眼尾仍勾起向上的弧，似欲张翅膀的蝴蝶侧影，来自四面的光圆融地伏在眼底。光影切割出的立体美丽，连同表情和姿势，都无言地预告出一种虔诚与深情，很难不令人心神动荡。
朴珍荣点开大图长按保存，顺带转发了微博。结果关掉微博仍念念不忘，于是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出发去举办见面会的场馆。
就算朴珍荣自认为已经来得早了，到达了目的地之后，还是被场馆附近停留的庞大粉丝数量给震到。他不太懂追星，第一次追就追着了个大明星。周围很多女孩手里拿着各式各样印着王嘉尔样子的周边，朴珍荣除了有一张入场门票，表面看不出粉丝身份。每走十几步，朴珍荣就看到一条长队，看清楚后才知道是粉丝在排队领应援物。朴珍荣循着队伍走，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立牌写着“vip区应援物领取”，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找到了队伍排上。
本来男明星就女粉居多，排上vip的队可以算的是豪掷千金的真爱粉了，这会儿朴珍荣在队里没排多久，经过身边的粉丝都多少回头望他几眼，男粉是一个关注点，长得惹眼回头率更高。
轮到朴珍荣领应援物的时候，负责派发的人请他出示门票，看到了票的位置又望了眼朴珍荣忍不住惊讶：“在第一排？！”。朴珍荣不知道怎么迎接对方探究的眼神，好在应援物很快就整理好递到他手中，还附带了一枝玫瑰。
“玫瑰应援是vip区的特殊应援活动，前三排的粉丝可以在指定的应援时刻将玫瑰献给王嘉尔。”
对方看朴珍荣拿着一堆东西有点没反应过来就揶揄道：“小哥哥你是陪女朋友来的吗？”
朴珍荣笑说：“是我自己为他来的，谢谢，我会努力应援的。”
*
见面会分为访谈、与粉丝互动和表演三个环节。访谈时主要选取一些粉丝感兴趣的话题，聊聊关于工作和生活，不可避免地被八卦到婚后生活，王嘉尔含着笑避重就轻：“挺好的，谢谢关心，就不细说让你们酸了。”朴珍荣在下面听得也笑。
粉丝交流环节是现场摇号跟王嘉尔对话三十秒。抽了两个女粉丝都是害羞而激动地表达对王嘉尔的喜欢并且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抽第三个时，王嘉尔身后的屏幕出现了号码，号码牌翻过去就出现了朴珍荣的脸。
因为抽到个男粉现场一片哗然，王嘉尔看清样子之后也捂嘴难掩惊讶。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跟朴珍荣亲切地打招呼：“你好呀，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朴珍荣望着他眼睛，“其实你很棒，一直都是。”
被这么直白地夸，王嘉尔低头羞涩一笑，又想试朴珍荣在台下看着他是不是成了真粉丝：“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朴珍荣毫不犹豫：“会。”
台上台下，两人就这么认真对视几秒分开，倒计时结束，王嘉尔别开脸不再看朴珍荣，但脸上还带着笑意。
粉丝互动结束后，王嘉尔下台准备表演。大约过了十分钟，现场灯光全黑，从舞台边慢慢腾起一片烟雾。红色的灯光如火苗，一束一束自地面往上投射，燃起一片赤眼的光芒。王嘉尔在暗处渐渐被灯光描摹全貌，暗红铆钉短夹克配修身亮黑皮裤，他握着麦克风，低沉的烟嗓在偌大的会场里回响，只说了一个歌名，全场的粉丝都沸腾地尖叫起来。
这种热烈的气氛朴珍荣从未感受过，眼前是踩着节奏舞动的身影，一声声的鼓点震入耳中。王嘉尔在唱，在挑眉，在笑，每一个神情都在朴珍荣脑海中定格。想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能注定成为耀眼明星，从外到里都在用力将别人的灵魂唤醒。
朴珍荣亦是凡人，此刻他的心脏正地动山摇，为沉醉在音乐里的王嘉尔，为表情总是明亮动人的王嘉尔，为爱耍小脾气又爱心软的王嘉尔，每一个王嘉尔都似重叠在眼前，投现在交错的灯光中，所有都漂亮得不像话。
唱最后一段副歌的时候，现场的粉丝举起了应援手幅，前三排的粉丝向台上抛出手里的玫瑰花，一些零落的玫瑰花瓣也在台前扬起，浪漫又美丽。
王嘉尔慢慢走向前，看清台下应援手幅上的字，看清粉丝们兴奋的笑容，也看到了朴珍荣的脸。
朴珍荣的视线黏在王嘉尔身上没离开过，此刻隔着几米又在对视，他的玫瑰花还在手中，向前探着，仿佛等人采摘。
到底是因为他还是他手里的玫瑰，王嘉尔已经无法立即论断了。念想冲上大脑之际，他已经跳下舞台，来到朴珍荣面前，低下头用嘴唇一拈，衔走了他手里的玫瑰，然后扬起头，朝朴珍荣灿烂一笑，玫瑰肆意在唇边绽开。
王嘉尔又一次在朴珍荣意想范围里轻举妄动，只是这次朴珍荣好像无法再沉静面对了，王嘉尔在亲吻玫瑰，朴珍荣只想亲吻他嘴唇上的红。
（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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