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猪尔】下不为例

*校园ooc

*闷骚自律委员会会长 x 开朗健气香港转学生


(回归糖让我又满血复活


01

当朴珍荣站在讲台上宣读本学期新修改班规的时候,王嘉尔推开教室门闯了进来。

 

两人直楞楞地打了个照面,讲台下的同学都抬起头看,从他们的视角安放下两人同框的画面显得有点怪异。王嘉尔手抱着篮球,脸上还流着汗,白色短袖衬衫只扣到胸口位置,下身却是黑色的宽松篮球裤。而朴珍荣束着暗红色领带在衬衫领口,从上到下严整得一丝不苟,活像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但此刻他被打断了,整个空间都静默无言。

 

没意识到自己像是走错片场的,王嘉尔站在门口的时候还看不太清,走近两步才在视野中清晰了朴珍荣的五官,然后就弯弯眼桥地笑说了句,嗨。

 

“你是新同学吗?我觉得你好眼熟唉……”王嘉尔干脆扒在讲台边,不过是比他站高一级台阶,朴珍荣却看他向自己扬起整张脸,类似向日葵热烈拥抱初升太阳的样子,刘海的汗湿还没蒸发,眼睛也湿淋淋的,又大又亮。

 

朴珍荣看了看讲台下的同学又看了看王嘉尔,抿着嘴唇没说话,表面还依旧镇定自若。然而王嘉尔好似非要听到朴珍荣回答他不可,连台下窸窸窣窣地漫出议论嬉笑的声音也不留意,直到有大胆的女同学朝王嘉尔喊,“小帅哥,别问了,问就是你走错班了!”

 

王嘉尔这才惊讶回头看清台下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学,短暂露出三秒震惊怀疑人生的表情之后极不好意思地抱着球挡住自己的脸尴尬地笑了两声朝朴珍荣吐了吐舌头说了句sorry啦,你继续讲哦,转身跑走的时候朴珍荣还看到他耳朵红了起来。

 

人给跑没影之后,班里开始有点闹哄哄的,朴珍荣沉声喊安静之前还听到前排两个女生小声交流,“哎那就是三班的香港人,长得挺帅说话挺可爱的。”“我也觉得,刚看对我们班长笑的时候怪好看的。”

 

一点小插曲之后,终于让全班同学在朴珍荣施展班长威严之下又重新集中在他所宣读的新修改班规上。

 

“第11条,专注学习,别动歪心。”

 

朴珍荣字正腔圆地继续念班规,脑子里想着的是刚刚在眼前一晃而过,因为奔跑而被风扬起白衬衫衣摆下露出的一小截细腰。

 

 


02

王嘉尔自认为假期综合征还没缓过,下课就蔫唧唧地趴桌上打瞌睡,被斑斑毫不客气地拍桌惊醒,神情还是懵的。斑斑拿着张纸在他面前晃,“哥,醒醒,你被抄牌了。”

 

“哈,阿sir唔关我事啊。”王嘉尔半梦不醒地以为自己梦到当警匪片男一号成真,嘴里碎碎叨叨着母语,接过斑斑递过来的罚单还想要找哪位阿sir投案自首,惺忪睡眼慢慢翻醒,看到纸上正文写着:高二3班王嘉尔同学因周一早上未按要求穿好校服以及擅自逃早自习去打篮球而扣除高二3班班级形象分和纪律分共15分,请王嘉尔同学于本周内进行整改并复查。签名:朴珍荣。

 

王嘉尔看着那字体工整的签名好一会儿,张了张嘴问斑斑,“朴珍荣是谁?”

 

斑斑回他,“自律委员会会长。”

 

哦哦,王嘉尔又问,“扣我分所以呢?”

 

不是阿sir不是老师可以拿我怎么样?

 

“你号没了。”

 

“?”

 

又给王嘉尔整懵了,斑斑哈哈大笑两声没再逗他,“我的意思是说,你让我们班这周优秀班集体称号没了。”

 

王嘉尔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事关他们班主任是个看似温柔实则难缠的角色。如果让她知道王嘉尔一人扛下痛失本周优秀班集体的罪名,她会抓着王嘉尔言语感化他个三天三夜,并且会开始自责于是我当班主任当得不好所以你才要上天入地违反校纪对吗?

 

你感动吗?我不敢动。王嘉尔还不想再被请去办公室喝茶畅谈人生,

 

“斑啊,我能当无事发生过吗?”

 

“你能,但是朴珍荣不能。”

 

好无情地直中要害。

 

被斑斑指引去楼下找朴珍荣的时候,王嘉尔心里还在想朴珍荣是什么魔鬼啊到底是怎么看到他周一早上溜去打篮球的,他还是趁着班主任校领导都去开会了才逃了班会快活一会儿。直到走到9班门前跟一个从班里走出来的女生说找朴珍荣,女生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又来了啊,喏班长在那儿呢。”王嘉尔顺着指向去看,跟朴珍荣打了第二次照面。

 

细碎的熟悉感终于拼凑完整,原来经常在走廊胸前挂着牌子在每个班面前晃来晃去的人是自律委员会会长,原来自律委员会会长是那天王嘉尔走错班还细细打量站在讲台上的朴珍荣。

 

王嘉尔在门口对着朴珍荣扬着手里的罚单,神情不太高兴,更像是撇着嘴的委屈,觉得朴珍荣是守株待兔的农夫,让他在树桩上撞了一遭,然后栽了。

 

这次倒是朴珍荣走上前跟王嘉尔说了声嗨,好不生分的语气,好像注定他们在一个人撞进另一个人眼里之后,就会蹦出无数的交集。

 



03

“所以你的理由是?”

 

“念我初犯,下不为例。”

 

目光被浇亮,神情更像是小孩对大人做出我吃饭之前不会再吃零食的承诺,蓬松着昭然若揭的可怜兮兮。朴珍荣开过这么多张单还第一次听这么理直气壮的销分理由。但他没有反驳,看了眼王嘉尔的衬衫领口又没系领带,一小片锁骨显露出来,他挑挑眉问,“怎么证明下不为例?”

 

“给我一周行为观察期,每天给你复查,好不好?”

 

 


04

通常的自律行为复查只需要朴珍荣去巡班的时候顺道把记录在案人员从班里叫出来检查就是了。

 

可王嘉尔偏不。

 

第一天早读之前就去到9班背着手站在朴珍荣面前,从上到下都穿戴整齐,脸上一副我这次做得很好吧快表扬我的表情。朴珍荣只抬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转身去收作业了,把王嘉尔晾在一边。

 

王嘉尔回班里的时候抓住斑斑问:“斑啊,你看我今天行头够正吗?”

 

斑斑心想哥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的港片语气,眼光落在他身上绕两圈无奈叹气,“哥,这是在学校,大家都这么穿,没什么特别的。”

 

对哦,没什么特别的。大家都要规规整整地穿校服,男生发型几乎都一个样,下课了也不能自由自在,每个人都被约束在校规校纪里,每一项个人行为都有可能被扣分,而朴珍荣每天都要盯梢着这些,好没意思啊,累不累啊。

 

于是问斑斑,“朴珍荣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斑斑凭自己的八卦功底在脑里搜罗了一圈周围人的评价得出是八字结论,“严于律己,铁面无私。”

 

王嘉尔撩起眼皮望天花板,“怪不得我这么正都不多看几眼。”

 

当天下午朴珍荣去巡班检查卫生,刚走到3班门口王嘉尔就从里面探出身来,笑眯眯地说,“下午好啊珍荣。”

 

朴珍荣瞥了他一眼,记起班里女孩说三班的香港人很会自来熟,如果他记得你名字了,就会一次比一次喊得亲切。今天被王嘉尔第一次不带姓氏地叫了名字,好像单方面给他俩关系下了一个模糊的定义。

 

“哎呀珍荣,我们班卫生真的搞很干净啦,唉唉垃圾我马上去倒,别扣我们分啊拜托拜托。”

 

语调轻巧上扬,就算朴珍荣还扣着他十五分也不会板着脸看他,还嬉皮笑脸地跟他讨价还价。以前巡班的时候朴珍荣因为检查严格而被别人冷眼相待过,到了王嘉尔这就像小打小闹,还抢他的笔不让他有扣他们班分的意图 ,朴珍荣把笔抢回来心道了声幼稚准备要走,又被王嘉尔拉住。

 

“哎这个请你吃。”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巧克力派给朴珍荣,“今天下课打水的时候在走廊碰见你了,我想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看我,让我好尴尬,给你吃这个,下次见面打招呼要理我哦。”

 

朴珍荣的心颤了颤,不知道有没有被看透心思,其实下课时候他碰到王嘉尔会用余光留意他和自己擦身而过,衡量相熟程度,称呼早已梗在了喉咙。但王嘉尔更坦诚大胆,主动伸出手,热情充沛。

 

突然意识到一条奇怪的定律,在不认识对方的时候并不会感知到对方在身边出现过,一旦有过交集,在彼此心里达到会在意的程度,那么就会不知不觉发现对方在视野里高频率的出现,明知道大多只是巧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朴珍荣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派,心里其实是欣喜的,原来他比我更在意啊。

 


05

第二天复查是在早操之前,下楼的时候王嘉尔看到戴牌准备去检操的朴珍荣,朝他招了招手。随着熙熙攘攘下楼的人流王嘉尔脱离而出,又因他还系着领带而更与众不同,笑意盈盈地迎向朴珍荣,“你看我今天及格吧,我为了给你检查所以做操也没有摘领带哦,你帮我保管一下好不好。”

 

其实完全可以用把领带塞进口袋里就好的理由让朴珍荣拒绝王嘉尔,但到底朴珍荣还是无言地把王嘉尔摘下来的领带放在手上,抚平了些折痕,又叠起,在手心里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团。

 

大概是看王嘉尔仰起脖子松开领结时候喉结微凸滚动凝了神,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在视线范围里划开弧度,猜不透他这一时刻在嘴角停留的笑容是否对自己心存侥幸,让朴珍荣忘记了自己有公务在身。

 

在二楼平台看操场上的人做操,动作是否标准都能一目了然。以前朴珍荣抓做操划水的一抓一个准,早操结束排队时自律委员会还会开广播点名几班几排几列的同学刚刚做操态度散漫请留下来围操场跑一圈。王嘉尔也被点过,那时候广播体操改版学了新的一套,第一次全年级做的时候连领操员都不太熟练。本来朴珍荣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评分就松一点吧,然而抬头就瞧见了三班那两队最后面有个男生,每做一个动作就要蹦一下,很努力地眯着眼睛想看领操员怎么做的,但是动作总是慢一拍,迷迷糊糊地转身一个动作之后还同手同脚了,男生好像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停在了原地咧起嘴巴开始笑。

 

也是把整张脸都扬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对小兔牙,笑得傻乎乎的,但是又很好看。

 

笔尖在评分纸上点了两下,朴珍荣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评分员,“三班站最后的男生是谁,之前没见过。”

 

“哦哦,听说是香港人,这学期转学过来的吧,长得挺惹眼的,我们班女生下课都在讨论他。”

 

“是吗?”

 

男孩还在原地手足无措,似乎放弃即场学习动作了,瘪嘴泄气地将肢体放软地要动不动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动作被二楼平台的自律委员会会长尽收眼底。

 

又要交名单去广播了,评分员接过朴珍荣手里的评分纸,上面写着三班第二列倒数第一个,有点疑惑,问,“今天就广播一个同学?要叫去跑圈吗?”

 

朴珍荣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叫领操员带他去架空层教他做一遍操。”

 

走之前还往楼下看了一眼,男孩被领操员带到架空层开始练操,男孩还是不太能跟上,无奈双手合十朝领操员讲,“姐姐,这个动作也太难了,再做一遍好不好?”

 

太会分散人注意力了,得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朴珍荣想。

 

那时候阳光和风都轻轻然,连看人的眼神都会变得温柔。

 


 

06

那天早操之前王嘉尔把自己的领带给了朴珍荣,早操之后却没有来找朴珍荣要回去。朴珍荣以为王嘉尔过两节课会来班里找他拿,但直到放学都没有来。

 

下了晚自习之后朴珍荣上去3班,巡班的时候依稀记得王嘉尔的位置,从窗台往里看的时候他的桌子是空荡荡一片。

 

“你好,我找王嘉尔。”朴珍荣对着靠门边聊天的同学说。

 

“他下午请假了,生病了。”

 

朴珍荣最后没有把领带给他的同班同学让他们转交给本人,指尖摩挲着领带光滑的质地,想它搭在白色衬衫和被藏匿的锁骨之上,想那句语调绵绵的“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一周内谁欠了自己行为复查没有来朴珍荣都记着,2班和3班的两三个混小子是惯例他已经习以为常,哦还有王嘉尔,王嘉尔。

 

朴珍荣记到这就思想停滞下来了,行为复查这四字重点好像被王嘉尔今天怎么还没来上学,到底要病多久才能好,领带还在我这儿呢下次回校仪表检查肯定又不及格的想法给占据了

 

还是自己承诺的来给我复查一周呢,结果才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了两天,谁信得过啊。

 

脑子里想的,手里却把王嘉尔的扣分销掉了,在本周优秀班集体一栏上,加上了高二3班。

 



07

周一升旗礼之前才说要突击检查,德育处主任亲自到校门口抓人,进校门前仪容仪表不过关的人,要在校门口值周一个星期。

 

朴珍荣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状况,于是他在校门十几米外的花坛前站住了,从书包里掏出单词书低头看。路过认识他的都不禁要看多朴珍荣几眼,心想不会吧,今天自律委员会要抓校外偷偷摸摸小情侣吗?

 

进门的学生稀稀落落,快要到迟到关校门的时间了,德育处主任跟门口保安说,一到点就关门,不要心软还放学生进来,铁定了心要抓踩点迟到的学生。

 

朴珍荣弓着身子躲在花坛前,手心攒出了汗,想他好好学生当了两年,还没够胆在德育处主任面前知错犯错的。

 

还有一分钟铃声就要响了,朴珍荣听到耳边响起了脚步声和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转头看了一眼就把人拽下来拉到跟前。

 

“珍荣,你怎么躲在这里呀?”

 

“别说话。”

 

王嘉尔是跑着过来冲校门的,但被朴珍荣截了,两人蹲在花坛前,凑得很近,心跳扑通扑通很快,背上都是激烈运动又突然急刹渗出的汗。

 

大眼睛疑惑地一眨一眨,乖乖地抿着嘴没敢出声,看朴珍荣从书包里掏出他的领带,捋平折痕,两手抻开,下一秒又与王嘉尔的距离拉得更近。

 

王嘉尔能感受到虚环住脖子的双手,感受到拂面而来的皂角清香,感受到被系上领带衣料摩挲的手指碰触,翻起他的领子的时候手指抚摸到后颈,陌生隐秘让他尾椎敏感发麻,低头满眼都是朴珍荣认着急地帮他打领结的模样,难得毫无镇定自若的样子,但又认真得迷人。

 

“快点起来,跑。”

 

朴珍荣估算时间还有十秒,他拽着王嘉尔从花坛边横冲出来,距离正门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他俩拔腿冲了过去。

 

要不是铃声刚好响起有两个学生就这么刚好冲进了校门,德育处主任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身为自律委员会会长的朴珍荣居然踩点迟到,手还拉着另外一个男生。

 

两人杵在原地气喘吁吁,德育处主任问是怎么回事,朴珍荣按着胸口稳着气息看了眼王嘉尔说,“我和这位同学是坐同一辆公交车回校的,今天早上公交在路上出故障了所以我们跑回来了。”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把话说完,德育处主任显然很信得过朴珍荣说的话,拍拍他肩膀说下次要注意,学生代表要做好带头作用啊,还关怀了下王嘉尔,同学,你脸色有点苍白啊,不舒服要及时去校医室看看哈。

 

德育处主任走了之后,两人互相对上眼神,都笑了开来。

 

王嘉尔想刚刚在德育处主任面前明目张胆撒谎,半开玩笑说,“珍荣啊,你变了。”

 

朴珍荣脱口而出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换成另外的人都不会如此,让朴珍荣心软又会冲破条框,拉着手奔跑撞击心跳铿锵作响,从最微小的瞬间脑中充斥着关于他的样子开始,成为自己秘而不宣的特殊条例,叛逆地冲破自律,动了歪心又想全心全意,都是因为他。

 

朴珍荣还未真正领略过港岛风情,只听说过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很动人,或是听周边同学说维他柠檬茶一旦喝起来会很上瘾。这其实与他并无多大关系,他的眼前只有现在,并且一刻不可消磨。

 

可他现在面前是王嘉尔,一个来自香港的漂亮男孩,眼里有若隐若现的裹挟在海风里的水汽,在明媚的笑容里,神情总是气候宜人。

 

或者可以说更令朴珍荣动容的是沉淀在那方水土的语言,让人天生讲话糅合着软糯可欺的语调,把他从向来严谨的陈述不可否定的语境中拉拽出来,踏在为王嘉尔让步的余地,成为唯一的例外。他只要软着声说好不好,朴珍荣就会在心里毫不犹豫地说,好。

 

包括现在他又为他敞了一次私心找到了冠冕堂皇又进退可守的理由,朴珍荣勾住了王嘉尔胸前的领带扯向自己,将一个吻落在少年容易腾起玫瑰色红晕的脸颊,轻点一下就撤离。

 

“但下不为例。”

 

08

下课之后王嘉尔去打水的时候又碰见朴珍荣,俩人相对而行,眼神直勾勾地相互碰撞。

 

俩人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王嘉尔碰了碰朴珍荣的肩膀,相间距离成为零,互相垂在裤腿边的手,手背相贴。

 

王嘉尔的无名指伸出来勾了勾朴珍荣的无名指,侧着脑袋在他耳边绵绵地说。

 

“今天也给你留了巧克力派哦。”

 

09

王嘉尔给朴珍荣发短信说,今天有女生跟我告白哎,怎么跟她说才好。

 

朴珍荣回他,学校规定,校内禁止男女交往过密。

 

王嘉尔害怕又被扣十五分,十分认真地问,真的有这条校规吗?自律委员会会长不要骗人哦?

 

朴珍荣答非所问,你不许跟别人早恋。

 

王嘉尔发了几个哼哼唧唧的小表情给他就说,那跟你就可以哦?


 朴珍荣站在了3班门口。


“朴珍荣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看你好几天没巡班了怎么现在才来,咦你的自律委员会的牌子呢?”

 

“王嘉尔你出来。”

 

“干嘛我没犯错哦。”

 

“出来恋爱。”

 

 

10

朴珍荣把自律委员会会长一职辞了,上交信上的理由是,抱歉辜负各位老师对于我的欣赏和期待,近日我发觉自己其实并不能很好地严于律己,但我想遵从心里所想的并不是错误的选择,请容许我在有限的任性里,对于更值得在乎的,有无限的喜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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